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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母认真的听着,直到景若曦停下叙述,这才慢慢的摇了摇头:“景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景若曦合上卷宗:“时夫人,当年你的口供我已经仔细的看了,你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当年忘了说的,遗漏了没有说的,或者,当时觉得不好说的事情要告诉我?” 时母怔怔的:“您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把他们都支开了。”景若曦道:“你跟我说的事情,如果跟案件无关,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包括衙门的人和你的儿子。如果和案件有关,那你应该知道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应该隐瞒。” “什么事情?”时母突然有些神情慌乱:“能说的当年我都说了,我没有什么隐瞒。” “真的?”景若曦眯着眼睛看了看时母:“你若是不说,那我就替你说了。” 时母紧张的看着景若曦,但是不说话。景若曦是个当时甚至不在场的人,她根本不相信她能从这些卷宗上查出什么连记录这个卷宗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你和别的男人有私情。”景若曦像是在说一件非常平淡的事情,看着窗外玩耍的两个孩子:“时若扬和时笑语,他们两个,有人不是你丈夫的孩子,或者,都不是?” 第章 他是谁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时母脸上的血色就如退潮一样退的干干净净,猛地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撞倒了背后的椅子,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几圈。 院子里,虽然时若扬不被允许进入房间旁听,但是他的心始终是在屋子里的,抓耳挠腮的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因此时刻注意着屋子里的动向。一听着椅子倒地的声音,立刻就转头看了过来,放开时语笑的手跑到门边敲了敲:“娘,姐姐,怎么了?” “没事。”时母的声音带着一点紧张的,但是几乎立刻就道:“没事,你带笑笑走远点,别过来。” 时若扬有点不甘愿,还想再问,但是随后就听到景若曦走了过来,打开大门。 景若曦挡在门口,时若扬虽然往里面看了看,奈何他还太矮,屋子里又没有外面亮,而且母亲并不是正面对着大门的,因此一时也看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不清弄不明白,时若扬心里就更加的焦急,而且还有些郁闷。 他知道自己是个小孩,但是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小孩,是属于亲人家里早当家的小孩,而且事实上母亲性格软弱,自从离开京城之后,家中事物也确实大多数都是他在决定,虽然都是些小事,可是处理的也仅仅有条。 如今翻查父亲旧案的事情也是他提出来的,但是景若曦却只和母亲说话,连听都不给他挺,不由的让他有些丧气。 看着时若扬的模样,景若曦心里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小时。”景若曦用一种平辈的语气道:“该让你知道的,都会让你知道,不让你知道的,就是不能让你知道。” 时若扬仰起头看景若曦,光影中,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沉重。 景若曦道:“你既然觉得自己成熟长大了,就应该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昭告天下,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你若只是想追寻一个答案,我一定帮你查到底。但你若是想追寻一个自己满意的答案,就算你是皇帝,也未必能事事如愿。” 这话很简单,又很复杂,时若扬沉默了半响,默默的转了身,走到时语笑身边将她抱起来,出了院子。 若是想活的简单轻松点,就什么都不要想,过去的让他过去。若是不然,就必须经历这一场内心煎熬。 将时若扬打发了,景若曦又关上门回到房间里。 有了这么一会儿时间的缓冲,时母总算是回过神一些,自己喝了两杯水,略冷静了一点。 “你是什么人。”时母看着景若曦,似乎想从景若曦脸上看出朵花来:“这事情连有志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景若曦道:“卢秀义,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卢秀义,就是时母的名字,当然这个猜不到,是景若曦在档案卷宗上看来的。 她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子,未婚时闺阁中的生活和其他女子无异,成婚之后,在时若扬出生后没几年,父母病逝,也无其他兄弟姐妹,好在已经成婚,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也算是生活安稳幸福,直到出事。 卢秀义没法说自己不承认,但是也不能说承认,一时间没说话,心里乱的很。 “其实我不知道。”景若曦说出的话让卢秀义想吐血:“我又不认识你,五年前甚至我都没有来京城。怎么会知道你们的事情。” 卢秀义的脸色又变了变:“你讹我?” “我只是随口一问,怎么算是讹你呢。”景若曦并不心虚的,淡淡道:“不过你若是刚才冷静一点否认,我也没有什么证据。” 卢秀义估计悔的肠子都青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会儿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无论再怎么解释,现在都变成了掩饰。 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心思也不深沉,在巨大的心里冲击之下,震惊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严实自己的反应很正常。景若曦身经百战,就连燕名他们一点极细微的心理波动都能察言观色分辨出真伪,更不用说卢秀义毫无防备。 只是卢秀义还是不相信,她仔细的想来想去,还是不可置信:“那你怎么会……会想到这个。” 这事情当年就只有她和那个男人知道,如今更是除了她无人知道。卷宗里不可能提及,昨日见到,她和景若曦也不过简单的说过几句话,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能知道那么隐秘的事情。 “难道就没人发现,你两个孩子和你丈夫长得一点都不像?”景若曦点了点画像:“你看看你丈夫,你再看看你的两个孩子。” 时有志是外族人,景若曦卡了,是一个非常难认的部落名字,据说是在边境上一个非常小的部族,在京城生活了几十年,入乡随俗,他早就已经没想过回归故土。 景若曦也不知道是这个民族的人都是轮廓比较深,还是时有志个人长相,他的长相是很有特色的。 “你自己看看。”景若曦抬了下巴:“你丈夫的脸,双眼皮,深酒窝,略大的下巴,高颧骨,耳垂也较一般人要大。” 虽然时有志已经死了五年的,但是丈夫的脸是什么样子,就算不用看,卢秀义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其实孩子生下来后和丈夫一点都不像,她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慌得,但是好在那两个孩子都像自己。 卢秀义梗了梗:“孩子不像爹不是很正常么,他们两是我生的,都像我有什么问题。” “问题其实也没有问题,但是太巧了。”景若曦道